第288章 再差的合作都比对抗好（1/2）

成总做身份生意本身有两个目标，一个是搞点现金流，另一个是为了为美利坚引进一些润物。

结果阴差阳错下，现在这个身份生意反而比他的主业做的更红火了。

把身份生意看做一个特殊项目，那么格鲁、格威尔以及其背后的牛森、忒弥尔等等都算是资方，成总则是组局者。

原本，成总给身份生意选了老李做项目总监——还多方面考验了几次。

但这个局越玩越大，甚至可能加州牧都亲自首肯过了，现在项目总监已经从老李变成了厄里斯。

大项目的项目总监有钱又有资源，但更要背锅。

所以厄里斯才会在今天开口，但厄里斯不是老李、陈子豪之类的小虾米，那些小角色想走就可以走。

厄里斯作为一个入门级的大佬，他没资格退——老厄退了难道要成总做预备役背锅侠吗？

项目越大，扔出去的背锅侠体量也要够大。

从风险控制的角度看，老厄属于背锅的最佳人选。

“厄里斯，你所担心的事我都理解，但你要明白，这是代价，我介绍格鲁给你认识，我帮你搞定了沃尔夫，你还从身份生意里拿了钱。

真出事的时候我们不会不管你，顶多进去半年就差不多，不会影响任何事，放宽心吧。”

顶多进去半年多。

不会影响任何事。

放宽心吧。

对于厄里斯来说，此刻的成总和出生没什么区别——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可以只得到利益，不用背负责任。

“chan，之前我们说过，你可以给沃尔夫做竞选宣传，他.”

西海岸代理人明白，在身份生意这个项目里，他的背锅侠身份是跑不掉了。

所以他选择聊聊别的，但成总皱眉打断了他。

“这件事我和沃尔夫已经沟通过了，厄里斯，而且我给你的报酬应该够多了，伱现在是在给牛森家族和忒弥尔家做事，这些资源都是我给你拉来的。

不要太贪，ok？”

把厄里斯怼到不敢说话，无聊的成总终于看到了忒弥尔。

——

黑发富婆是和格威尔一起来的，他们可能是今天最有能量的来宾了，所以格鲁这个新郎都亲自出面作陪。

可见，在黑警格鲁的心里，这俩人比他那变性人妻子重要多了。

蜜儿是他的引路人，格威尔是他上司牛森的弟弟，每一个都能决定他的命运。

虽然这逼人暗地里正在飞速发展，但他面上对忒弥尔两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尊重。

格威尔似乎和他说了什么，格鲁尴尬的笑了笑就离开了。

成总和很多其他的与会者一起，都盯着两位美利坚股东家族子弟，不过他们没有任何一个看透忒弥尔的真实想法。

“忒弥尔，格鲁真不错，他是个好人。”

格威尔的哥哥没和他提过蜜儿的操作，所以他只以为蜜儿和格鲁关系普通，在这种信息差的存在下，他今天的表现像一条蠢驴。

“是的，抱歉，我看到了朋友，你请便。”

沙比，我再忍你一秒就要翻脸了！

我愿意和你哥多聊聊，而你只是个可怜的老蠢货！

成总笑着和忒总碰了碰杯，对厄里斯说道。

“你先去吃点东西，厄里斯。”

里尔和孙学文正吃的香呢，今天这场合就知道吃的全是沙比。

遗憾的是，厄里斯在成总这里，似乎也被打上了适合干饭的标签。

老厄被打发走了，忒弥尔伸出手虚指了成总一下，叹道。

“你有点傲慢了，厄里斯虽然不算什么人物，但你这态度不太行噢，chan。”

“我给丽莎的公司拉到了一个意向投资人，怎么样？”

为黑发富婆拿了杯酒，成总笑着回道。

今天属于正式场合，忒弥尔是给格鲁背书的大佬，她的姿态必须做足，所以从进来出现在表情都正经得很。

但成总那副‘小人得志’的表情可太招人恨了，尤其是他说的事，精准的戳中了忒弥尔的敏感点。

你把我闺蜜撬走，你把我员工撬走，你俩还搞小团体孤立我。

你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叫？

黑发富婆的偏见可太大了，成总是撬了人，但那更多是丽莎自己的决定，他顶多是推了一把。

而他更没有哪怕一点所谓的‘小人得志’，更多只是正常的社交笑容而已。

“你又骗了哪个傻帽？”

这话说得，成总当然不会承认——主要他真没做啊！

你怎么能凭空无人清白呢？

“蜜儿，出于良心所在，我不得不提醒你，我不是骗子，我找到的投资人更不是傻帽。

本尼·唐茨，今天他也被格鲁请过来了，你听说过他吗？”

看似问的是本尼，成总指的实际是格鲁。

“呵，本尼，你说他是投资人？”

忒弥尔没给成总解释格鲁一些列操作的意思，反而关注上了本尼。

这哥们可是西海岸社交圈的小王子，但蜜儿没想到，本尼居然和成总搅到一起了。

“是的，他很认同ft小而美的理念，我把丽莎介绍给了他，等未来时机合适，给他一个投资的机会也不错。”

成总啊成总，‘给他一个投资的机会’，这话说得可太装了。

“不过我更多考虑的还是他迪士尼集团顾问这个身份，丽莎又不是我，对她来说，资方的背景确实需要考虑。”

“迪士尼？或许吧，你不如给丽莎找个意大利lgbt投资人，这种背景可能更面向未来。”

黑发富婆一如既往地毒舌——你们孤立我我怎么可能没意见！

“说起来，格鲁是想找意大利帮认亲吗？”成大器聊起了今天的男主角。

忒弥尔的唇角微微一动，挤出了一个笑容，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先笑了笑。

格鲁，这个男人在蜜儿心里的地位可不低。

作为她拉到的第一个非家族内势力，格鲁和他的白道帮派很有价值。

但现在，格鲁表面上对她还是很尊重，而行为上已经开始脱控了——才一个月就开始脱控。

更麻烦的是，黑发富婆没法说出口，所以她刚刚才装作听不懂成总的话！

现在她的避而不答也是同一个原因。

忒弥尔啊忒弥尔，她的骄傲让她说不出口。

“可能真的是爱情，你不要什么事都想的那么奇怪。”

苦酒入喉，忒弥尔给了成总一个狗屁一样的回答。

成大器直直的盯着她，转而笑道。

“蜜儿，你今天很漂亮，比以往更漂亮。”

如果说前几天在丽莎家的哭诉让成总见到了忒弥尔的破碎，那今天，可以说是成总这么久以来，第一次见到忒弥尔的无力。

格鲁明显已经开始脱控了，但蜜儿似乎没什么办法钳制。

这个强大的姑娘遇到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麻烦。

但成总不觉得这是麻烦，也不觉得需要解决。

每个人都不是机器，格鲁的实力那么猛，他当然可以决定自己的路。

哪怕格鲁真找到了顶级势力的背书，他和自己、蜜儿之间的合作关系也不会受影响。

多个朋友多条路，在成总看来，互相利用的关系也可以看做一个好的关系。

“鬼话！chan，好吧，我坦白，格鲁现在想和意大利帮贴的近一点，这事儿我居然拿他没办法。”

小说里的杀伐果断和势力交锋一般是派人开干直接杀，但那是幻想故事的粗糙设计，不适应大部分的博弈状态。

对于成总、忒弥尔、格鲁以及所谓的美利坚西海岸意大利帮之间的关系而言，所谓的杀伐果断是不可能的。

（ps.这里指的是意大利裔为中心的驴党西海岸地方势力，而非所谓的黑帮——这个势力和登的关系恰似成蜜与格鲁，爱笑女孩是他们的人，却被登子边缘化的厉害）

大家更多的只是合作关系，而格鲁也有实力决定自己命运——他以前就猛到让牛森忌惮。

如果成总或蜜儿安排人杀了格鲁，他们也没实力安排一个更好的人替代他的位置，从这一点看，所谓的对立是最差的状态。

以他们的相对关系而言，再差的合作都比对立强。

这也是成总哪怕心里恨极了格鲁，但还是和他合作搞钱合作搞人的原因。

“我有办法，你想听吗？”成总笑着给蜜儿换了杯酒。

苦酒啊苦酒，蜜儿今天喝了好几口。

“快放！”

忒弥尔和成总很熟，她翻了个白眼，说道。

“蜜儿，你们家在密苏里，哪怕你想杀了你哥上位，你也不可能把卡拉马克里斯的势力扎根进加州，这一点你能理解吗？”

“chan，你误会了，我当时说的都是气话，一个女的也不可能上位。”

“honey，时代早变了，我撑你。”

成总最后一句还用了粤语，忒弥尔听不懂，但她听得懂成总的心意。

她沉默了一下，叹道。

“这事比你想的更难，我以往的想法是，杀了他然后死了也无所谓，但现在，chan，我不想死了。”

蓝色的眼睛里有星星，那是为成总而闪烁的情。

“所以我们更要和格鲁搞好关系，和牛森搞好关系，蜜儿，我借了你那么多势，我现在怎么样？

你要明白，借势是种很棒的技巧，你有资源，那就上杠杆撬动更多的可能性，你的野心就是最好的燃料。”

成总的澎湃演讲在忒弥尔听来只觉得可笑。

“chan，你还没长大，真正的对抗里哪有让你撬动资源的空间，任何一点风险的敞口都会被那凶狠的敌人撕裂。”

她说的对！

成大器也明白这一点。

现实世界的伟力不归于个人，越往上越不自由才是真实的无奈——这里指的是大方向上的抉择不自由，而非日常。

现实世界的权利来自于责任，权力越大，所要背负的责任也越多，也更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
“蜜儿，如果我说我很明白你的意思，你能相信吗？”

成大器看着蜜儿的眼睛，格鲁的庄园里人声鼎沸，但忒弥尔此刻眼中只有他。

你能相信我吗？

忒弥尔听到过很多人问自己这个问题，虚假的敷衍的真诚的，但成总不一样。

成大器似乎虚假但又有些真实，可她已经不在意了。

“当然！”

黑发富婆又把酒一饮而尽，她很焦虑但又很有勇气，她选择相信成总。

“你的对手没有那么聪明那么敏锐那么果决，honey，放手去做才有成功的可能，至于所谓的无法选择腾挪的未来，那是以后得事情。

格鲁不是东西，我很恨他，但我们现在需要他，你看。”

成总指了指远处牵着新娘出现的格鲁。

格鲁身高一米九，他的新娘身高起码一米八。

格鲁体重一百公斤，他的新娘看起来起码八十公斤。

格鲁的体格能打赢一头牛，他的新娘看起来能打赢一头野猪。

“他真的很厉害，chan，但我有点想笑。”

忒弥尔捂着嘴侧身靠着成总，轻声的吐槽。

“忍住，你今天是全场最美的姑娘，还是格鲁的妈妈。”

成大器不怀好意的嘲笑了起来。

“别说了，我儿子如果娶个这玩意儿，我会觉得恶心。”

见格鲁与他的新娘开始接吻，黑发富婆痛苦的闭上了眼。

不敢看，再看就要长针眼了！

“但他真的很棒，作为一个合作者他是顶级的，够狠够黑够聪明，而且还很果断，更没有什么狗屁的原则和道德。

他是一个纯粹的利益动物。

我们和他的所谓的矛盾，当然，准确来说是我的，在他看来可能根本不重要。